三年前拍賣場「自碎」 Banksy畫作再度舉槌升價3倍

2018年,Banksy的《女孩與氣球》在蘇富比拍賣期間,畫框內藏的機關突然開動,畫作當場「自毀」變成碎紙,惟仍然以£104萬易手,成為全球熱話。

事情緣由眾說紛紜,有人認為賣家與拍賣行早就知情,合演了一場精彩絕倫的公關表演;也有人相信只是Banksy策劃,其他人皆被蒙在鼓裡。

事隔3年,這幅自碎畫作再度於倫敦蘇富比舉槌,估價一口氣上升3倍至£400萬 - 600萬(HK$4,300萬 - 6,450萬;NT$1.5億 - 2.25億),相當誇張。


Banksy《Love is in the Bin》

創作時間:2018年(以畫作自碎日子為準,原作創作於2006年)
尺幅:142 x 78 x 18cm
估價:£4,000,000 - 6,000,000

拍賣行:倫敦蘇富比
專場:當代藝術晚間拍賣
拍賣日期:2021/10/14


畫作自碎之前名為《女孩與氣球》(Girl with Balloon)


畫作自碎一刻

上次拍賣已經是3年之前,讓我們簡單回顧當時的來龍去脈。

《女孩與氣球》乃Banksy代表作,於2017年擊敗J.W. Turner及John Stable等殿堂級大師,在英國獲選為「最喜愛藝術品」。

2018年10月5日,畫作在蘇富比當代藝術夜拍登場,£10萬起拍,競投熱烈非常,最終以£86萬落槌,連佣£104萬成交,當時追平了Banksy拍賣紀錄。

惟就在拍賣官落槌的一瞬,《女孩與氣球》突然響起警報一樣的怪聲,畫框中的作品徐徐向下滑出來,下半部已成碎紙。現場人士大感驚訝,行方職員立時把之拿走。

Banksy事後發佈影片,揭露在畫框安裝機關的準備過程

事後,蘇富比表示意外,稱事件為Banksy惡作劇。Banksy本人在Instagram發放畫作「自毀」一刻的照片,說明為「Going, going, gone...」,承認自己策劃這次「遙控自毀」行動。

他接著又發放短片,聲稱自己在數年前偷偷把碎紙機關安裝在畫框內,以防作品有天被拿去拍賣,再配上畢加索金句「The urge to destroy is also a creative urge」(摧毀的衝動也是一種創造的衝動),僅一日多的時間就獲得近800萬點擊。

與此同時,坊間掀起二次創作熱潮,廣告人、大品牌、藝術家紛紛仿傚,一時間整個互聯網哪裡都是Banksy碎畫身影。


TBWA資深創作總監Richard Agius的二次創作


IKEA的二次創作

事件迅速蘊釀,引起外界眾多聯想:

1. 從影片可見,碎紙機關有金屬配件,且體積也絲毫不小。據行方資料,畫作背後有Banksy簽名。拍賣行不但無人覺異,更從未打開過畫框,起碼檢查一下後面的簽名?或看看畫作背後的狀況?假若真的如此,如果有人安裝遙控炸彈在藝術品當中,豈不把拍賣場炸個灰飛煙滅?

2. 全場40件拍賣品,《女孩與氣球》剛好是最後上拍的一件,「自毀」而不影響其他藝術品的拍賣,實在是非常有禮貌的文明舉止。

3. Banksy在影片表示,自己是幾年前偷偷安裝碎紙機關。據行方資料,賣家是於2006年直接從Banksy處購下此畫。畫作在收藏途中加裝了這樣一個裝置,要怎樣賣家才會不知情?

4.如果這次「自毀」惹來蘇富比不高興,惹來買家不高興,法律責任、賠償等等追究起來,賣家也有太多事情要煩惱吧?

5.這種尺幅的作品,沒有拍賣時才拿出來,而是一直掛在電話席旁邊,那個不太張揚又不太隱蔽的地方,真固可說是發而中節,不能更適當的了。


Banksy公開製作碎畫機關的片段


片段顯示Banksy曾為畫作自碎一事預演綵排

就在大家議論紛紛之際,蘇富比宣佈碎畫脫胎換骨,成為「史上首件在拍賣期間即席創作的藝術品」,獲Banksy命名為《Love is in the Bin》(愛在垃圾桶裡)。

歐洲女性買家對安排相當滿意,決定以同樣價錢、即£104萬買下「新作」(理論上,原作交易已經取消)。

《Love is in the Bin》先後在蘇富比倫敦藝廊及德國布爾達博物館展出。是次拍,估價跳升至£400萬 - 600萬(HK$4,300萬 - 6,450萬;NT$1.5億 - 2.25億),將於10月14日在倫敦蘇富比的當代藝術晚拍舉槌,且看今次會否再創高價。

編按:事過境遷,Banksy拍賣紀錄如今已達£1,675萬(HK$1.79億;NT$6.5億),屬於他向抗疫醫護致敬的畫作《Game Changer》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