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於新冠肺炎疫情關係，今屆香港Art Basel（巴塞爾藝術展）取消實體展覽，首度移師網上平台銷售。是次網上展覽剛剛落幕，各大畫廊的戰績和反應如何？本篇報道之中，我們為大家帶來六位參展商的回覆，包括David Zwirner 卓納畫廊、Gagosian 高古軒、Hauser & Wirth 豪瑟沃斯畫廊、Lisson Gallery 里森畫廊、Perrotin 貝浩登畫廊、以及Tang Contemporary Art 當代唐人藝術中心。
編按：畫廊排列先後，按名字首個英文字母順序而定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卓納畫廊 ｜Courtesy of Art Basel
Marlene Dumas《Like Don Quixote》，2002年｜© Marlene Dumas
劉野《Book Painting No. 21》，2018年｜© Liu Ye.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David Zwirner
David Zwirner 卓納畫廊
客戶對Art Basel網上展廳反應如何？網上展廳在設計和功能上，有否吸引到他們進一步購買藝術品？是次安排有否令你們改變銷售策略？
2017年，我們成為全球首個引進網上展廳的商業畫廊，網上平台自此成為卓納畫廊展銷的重要元素，我們同時為之帶來額外內容，包括音頻、視頻、檔案、學術資料等，所以今屆香港Art Basel的網上展覽與我們的策略不謀而合。
去年6月，我們推出了一系列嶄新的網上展廳，與藝術博覽月曆上的重要日程同步進行，結果令人鼓舞。
是故，儘管卓納畫廊很高興能參與Art Basel的網上平台，但我們同時也在畫廊網站呈顯自己版本的網上展廳。鑑於Art Basel平台開初遇到技術問題，客戶多選擇直接登錄畫廊的網上展廳，並向我們反映davidzwirner.com設計和使用方面的便利之處。
美洲客戶很早就投入到我們的網上展廳，歐洲客人相對沒有這麼活躍。亞洲客戶反應則相當熱烈，這點要感謝Art Basel成功向他們宣傳今次的網上平台。
今屆香港Art Basel期間售出的藝術品：
- 劉野《Book Painting No. 21》，US$500,000
- Lucas Arruda 《Untitled (from the Deserto-Modelo series)》，US$100,000（亞洲藏家購入）
- Luc Tuymans《Tree》，US$2,000,000
- Mamma Andersson《Incantation》，US$400,000，（亞洲藏家購入）
- Marlene Dumas《Like Don Quixote》，US$2,600,000，（美國藏家購入）
- Noah Davis《無題（Man on Couch）》，US$360,000
比起上屆香港Art Basel，今屆你們的銷情如何？
大家對網上展銷反應相當熱烈。然而，卓納畫廊在實體Art Basel中一般能展示數十件作品，而Art Basel網上展廳最多卻只能展出10件，故我們無法就實體和虛擬展覽的表現作出比較。
整體而言，新冠肺炎疫情對卓納畫廊的生意有多大影響？你們有何應變計劃？
實體的卓納畫廊因為疫情而閉門之時，數碼展廳顯得尤其重要。接下來的數周，我們會顯著地增加網上展廳數目，同時把計劃中的實體展廳帶到數碼平台。我們也會加強其他數碼內容，例如增加Podcast廣播集數，在網站和社交網絡發放更多畫廊出版書籍的免費摘錄。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高古軒｜ Courtesy of Art Basel
石田徹也《Derelict Building Worker’s Chair》，1996年，145.6 x 103cm｜© Estate of Tetsuya Ishida. Courtesy Gagosian
Georg Baselitz《Die andere Seite vom Ölfleck》，2019年，300 x 211.9cm｜© Georg Baselitz. Photo: Jochen Littkemann. Courtesy Gagosian
曾梵志《無題》，2019年，140 x 90cm｜©️ Zeng Fanzhi 2020. Courtesy Gagosian
Gagosian 高古軒｜總監 Sam Orlofsky
客戶對Art Basel網上展廳反應如何？網上展廳在設計和功能上，有否吸引到他們進一步購買藝術品？
我們每日都經由JPEG圖片出售藝術品，所以今次安排對高古軒來說並不特別。轉往網上平台是無可避免的趨勢。話雖如此，現在政治、經濟、社會氣候不安。
回顧歷史，當股票市場動盪之時，大家傾向在相對穩定的藝術市場投資。在如今的艱難時刻，人們願意再次在藝術品上作出巨額投資，情況令人驚喜。
是次疫情以及網上展廳安排，有否令你們改變銷售策略？
這幾年來，我們盡力改善網上展覽的用戶經驗，令之盡量貼近親身欣賞藝術品的感受。這些努力包括提供高解像度圖片、視像、訪問、市場分析、以及與我們的專家對話。高古軒在社交媒體有超過180萬人追隨，讓我們能接觸到全球各地的藝術愛好者，這一點是實體展覽無法辦到的。
今屆香港Art Basel期間售出的藝術品：
許多買家都是來自遠東的藏家。雖然我們不應只憑簡單數據作出過份推斷，但中國大陸似乎比預期中復甦得更快。換言之，最早受新冠肺炎影響的地區，疫情現在卻放緩下來，業務或許能更早恢復。
- 曾梵志《無題》，約US$450,000
- 賈藹力《Youth and Ultramarine》，US$260,000
- 石田徹也《Derelict Building Worker’s Chair》，US$500,000
- Georg Baselitz《Die andere Seite vom Ölfleck》，€1,200,000
- Jennifer Guidi《An Instance of Becoming》，US$300,000
- Mary Weatherford《Splendor in the Grass》，US$750,000
整體而言，新冠肺炎疫情對高古軒的生意有多大影響？你們有何應變計劃？
隨著實體畫廊和藝術博覽相繼閉門，科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重要。過去幾周，高古軒的網上銷售、新簽合約、網站瀏量都有顯著上升。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豪瑟沃斯畫廊｜Courtesy of Art Basel
Jenny Holzer《XX 8》，2015年，203.2 x 157.5 x 3.8cm｜© (2019) Jenny Holzer, member Artists Rights Society (ARS), NY.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Hauser & Wirth
Pipilotti Rist《水中寶藏（黑色的光）》，2019年，75 x 44 x 11cm｜© Pipilotti Rist.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Hauser & Wirth
Hauser & Wirth 豪瑟沃斯畫廊｜總裁 Iwan Wirth
綜合回答：
在此環境下，老實說我認為我們表現已經很不錯。上週我們沒有預售，只收到幾個查詢。隨著Art Basel開幕鐘聲響起，來自歐亞兩洲的舊有及新客人一共購買了8件作品，我們深感興奮。
無論是Art Basel的網上展覽還是豪瑟沃斯本身的平台，都有愈來愈多亞洲藏家參與其中，這使我對畫廊的高價作品充滿信心。關於數碼技術，人們談論已久：這只是新的常規。我們應用了很多年，客戶也習慣使用。
我們放置了Josef Albers、Jenny Holzer、Pipilotti Rist的作品。另外由於Paul McCarthy正在洛杉磯哈默博物館（Hammer Museum）舉辦展覽，大家對他深感興趣。單是今個星期就有3件他的作品售出。
畫廊至今帶來了一定數量的短期主題網上展覽。我們新的環球數碼團隊於去年成軍，當中的專才來自數碼技術和虛擬實境（VR）都很先進的行業。這個團隊正在進一步開發網上平台，以令之成為豪瑟沃斯的另一個全球「據點」。
這些年來，我們一直擴充畫廊的網上內容。以去年為例，我們與畫廊藝術家一起製作了40條影片，帶來逾100萬點擊。在新冠肺炎疫情下，我們正加快這方面的發展，包括與畫廊藝術家合作推出網上展覽，把教育內容與講座帶到互聯網，畫廊雜誌《Ursula》亦會全面上載。
今屆香港Art Basel期間售出的藝術品（部份）：
- Jenny Holzer《XX 8》
- Josef Albers《向方形致敬研究：沉默》
- Pipilotti Rist《水中寶藏（黑色的光）》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里森畫廊｜Courtesy of Art Basel
Carmen Herrera《Camino Negro》，2017年，152.4 x 152.4cm｜© Carmen Herrera. Courtesy Lisson Gallery
Lisson Gallery 里森畫廊｜上海總監 董道茲（David Tung）
客戶對Art Basel網上展廳反應如何？網上展廳在設計和功能上，有否吸引到他們進一步購買藝術品？
Art Basel網上展廳加速了各行各業的一種趨勢。當我們持續強調親身鑑賞藝術的價值與需要之時，數碼平台確實令接觸（藝術）變得更快更廣。如今的安排令更多人接觸到藝術。
是次疫情以及網上展廳安排，有否令你們改變銷售策略？
沒有。我們的策略一直是把最好的作品帶給亞洲藏家，並以最好的方式去展示它們。
今屆香港Art Basel期間售出的藝術品（部份）：
- Carmen Herrera畫作《Camino Negro》，US$850,000
比起上屆香港Art Basel，今屆你們的銷情如何？
這條問題建基於「網上展銷」與「實體展銷」可資比較的假設之下。現實世界令今屆的實體展覽無法舉辦。當中沒有比較可作。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貝浩登畫廊｜Courtesy of Art Basel
Perrotin 貝浩登畫廊
綜合回答：
貝浩登參與Art Basel首次推出的網上展覽，匯集了一群跨國、跨世代的藝術家，以代表畫廊計劃的各種興趣和方式去創作。
自Art Basel預展開始，貝浩登確定的成交，悉數都是沒有在Art Basel網上展廳呈現的藝術品。買家方面，則是一直與我們關係良好的固有客戶。雖然參與Art Basel網上展廳並沒有為貝浩登帶來任何直接或即時的成交，但我們仍然透過這個平台開展了一些新對話。
對於各大傳媒把貝浩登列入Art Basel的必看畫廊，我們心存感激。
貝浩登多次參與藝術博覽，今次是我們首度在數碼平台亮相而無實體展覽。當我們重新審視畫廊於數碼策略方面的長遠發展計劃時，會考慮到這次帶有建設性的學習經驗。
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，當代唐人藝術中心｜Courtesy of Art Basel
當代唐人藝術中心同期在香港舉辦的「地緣間的回音」展覽｜Courtesy of Tang Contemporary Art
同時在唐人藝術中心實體展覽與Art Basel網上展廳登場的赵赵作品｜Courtesy of Tang Contemporary Art
Tang Contemporary Art 當代唐人藝術中心｜創辦人 鄭林
客戶對Art Basel網上展廳反應如何？網上展廳在設計和功能上，有否吸引到他們進一步購買藝術品？
因為疫情關係，所以實在是不得已轉換成網上展廳版本，對客人觀賞藝術品的真切感受始終有一定不同。但不論畫廊、藏家均願意作出特別嘗試，這是我們樂見的。暫時在網上展廳而來的客人聯繫，並未及在過往幾年的香港Art Basel實體展會上踴躍，但我們一直繼續在各個渠道多作宣傳。
實際上本來應在香港Art Basel展出的藝術家，包括赫利·多諾（Heri Dono）、恩唐·維哈爾索（Entang Wiharso）、薩卡琳·克魯昂（Sakarin Krue-On）、羅德爾·塔帕雅（Rodel Tapaya）、陳丹青、秦琦及赵赵，我們也把他們的作品帶到香港畫廊空間，並同期展出「地緣間的回音」直至4月18日。
截至貴賓預覽日為止，我們並未接獲很多從網上展廳而來的客人查詢，反而是有更多機會與現有藏家群作更多交流互動。
是次疫情以及網上展廳安排，有否令你們改變銷售策略？
當代唐人積極地置換展覽，包括將原先香港Art Basel實體展會上展出的藝術家作品調度至畫廊空間作實體、同期展出，而且更頻繁地聯繫藏家，帶動社交平台宣傳、微信推送，協助宣傳香港Art Basel網上展廳等等。
今屆香港Art Basel期間售出的藝術品（截至貴賓預展時段）：
我們率先出售了秦琦及赵赵的作品，也正與藏家討論其他藝術家的作品交易。
比起上屆香港Art Basel，今屆你們的銷情如何（截至貴賓預展時段）？
往年在上屆香港Art Basel展會，我們的展位作品均為全售，對比今屆我們預計銷售情況是會下跌的。畢竟很多國內外藏家未能親身到展覽現場，畫廊人員的介紹亦不及在實地的交流互動。
整體而言，新冠肺炎疫情對當代唐人藝術中心的生意有多大影響？你們有何應變計劃？
疫情始終對畫廊生意、展覽計劃、物流運輸都帶來一定影響，在2020年間我們亦更積極頻繁地進行宣傳和銷售工作，希望能彌補藏家未能親身觀看展覽及作品的空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