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之下，拍賣業一度飽受挑戰。然而，隨著大家生活逐步恢復正常，市場終於明確地踏上復甦之途，相繼刷新了諸多成交紀錄。迎接新一年來臨之際，讓我們回顧2022的一眾拍賣之最。

今年藝術拍賣的十大畫作，總成交額高達HK$89.3億（NT$348億），較去年總額HK$61.4億（NT$216億）多出接近HK$28億。上榜金額門檻達HK$6.2億，較去年高出HK$1.4億。

盤點之前，先簡單交代一些相關數字：

• 十大畫作佳士得獨佔1至7位；蘇富比佔2席，分別名列第8、第10位。餘下1席，則由富藝斯（Phillips）拿下
• 10幅畫作當中，9幅在紐約成交，延續這個東岸城市在藝術市場的領導地位
• 上榜藝術家當中，Andy Warhol佔了兩席
• 刷新8位藝術家拍賣紀錄，包括Andy Warhol、秀拉、塞尚、高更、梵高、克林姆、盧西安‧佛洛伊德、馬格利特
• 10幅畫作有6幅來自微軟聯合創辦人Paul Allen（1953-2018）珍藏

第十位｜馬格利特（René Magritte，1898-1967）《光之帝國》油彩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961年
尺幅：114.5 x 146 cm
倫敦蘇富比｜2022/3/2
成交價：£59,422,000

在今年之前，馬格利特的拍賣紀錄由西裝男畫作《快樂原則》寫下，2018年於紐約蘇富比以US$2,683萬成交。3月在倫敦蘇富比舉槌的《光之帝國》，連佣£5,942萬（HK$6.22億；NT$22.32億）成交，把拍賣紀錄大幅推高一倍有多。

馬格利特的作品，往往繪畫日常事物，卻憑著特定的擺位組合和光影效果，衝擊觀者思想。《光之帝國》的構圖充滿矛盾，畫中描繪的晚間街景，上方卻蔚藍明亮的天空。兩個現實世界裡不相容的景像，在同一畫面上出現，帶出一種超現實感覺。

馬格利特於一生共繪下17幅《光之帝國》，獲紐約古根漢美術館（Guggenheim Museum）、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（NY MoMA）、比利時皇家美術博物館等頂尖藝術機構收藏。

今年創下拍賣紀錄的《光之帝國》繪於1961年，是馬格利特為安瑪莉庫維（Anne-Marie Gillion Crowet）繪畫，這位比利時女男爵是馬格利特早期贊助人庫維（Pierre Crowet）的女兒。畫作完成後，一直由庫維家族收藏。2009-2020年長期借展布魯塞爾馬格利特博物館。

此作尺幅達114.5 x 146 cm，是17幅《光之帝國》裡尺幅最大的橫幅作品。尺幅較之更大的另一幅《光之帝國》，現藏於紐約古根漢美術館收藏，尺幅達195.4 x 131.2 cm，採用直幅構圖。

第九位｜巴斯基亞（Jean-Michel Basquiat，1960-1988）《無題》壓克力 噴漆 畫布

創作時間：1982年
尺幅：238.7 x 500.4 cm
紐約富藝斯｜2022/5/18
成交價：US$85,000,000

天價成交不只在佳士得、蘇富比兩大龍頭出現，日本富商前澤友作的巴斯基亞5米鉅作《無題》，在紐約富藝斯（Phillips）連佣以US$8,500萬（HK$6.67億；NT$25.2億）易手，成為行方歷來拍出最貴的藝術品，位列全年最貴畫作排行榜第九位。

此作由李美玲（富藝斯二十世紀及當代藝術國際資深專家）替電話委託客戶投得，以李美玲的台灣背景推斷，這幅橙紅色調《無題》的買家很大可能是一位台灣藏家。

橙紅色調《無題》尺幅碩大，近240cm高，寬達500cm，乃巴斯基亞最大尺幅作品之一。畫作來自巴斯基亞首位經理人Annina Nosei，售予日本Akira Ikeda Gallery，再到紐約著名巴斯基亞藏家Enrico Navarra之手。

此後，畫作第二度來到亞洲，為香港漢雅軒雅蓄。漢雅軒成立於1983年，創辦人為「中國當代藝術之父」張頌仁。它接著成為紐約私人收藏，並於2004年在倫敦蘇富比以£250萬成交，買家據悉為紐約著名畫商Adam Lindemann。

時至2016年，畫作登陸紐約佳士得，以US$5,728.5萬（約HK$4.46億）易手，一度刷新巴斯基亞拍賣紀錄，買家正是前澤友作。此作今回以US$8,500萬易手，在6年間升值48%，繼續位列巴斯基亞全球拍賣排行榜第3位。

第八位｜Andy Warhol（1926-1987）《白色災難（白色車禍19次）》絲印油墨、石墨及經打底畫布

創作時間：1963年
尺幅：367.7 x 210.5 cm
紐約蘇富比｜2022/11/16
成交價：US$85,350,500

第八位落在普普藝術大師Andy Warhol逾3.6米高鉅作《白色災難（白色車禍19次）》，今年11月在紐約蘇富比以連佣以US$8,535萬（HK$6.65億；NT$26億）成交。

「死亡與災難」系列始於1962年，時值美國大眾傳媒發展步入高峰，Warhol開始以報章刊登的災難照片創作絲網畫，車禍、空難、自殺等骸人照片重複出現於畫布上。

大眾傳媒為吸引讀者眼球，經常發佈血腥骸人的新聞照片。然而，由於這些畫面太常出現，大家習以為常之後，反而變得沒有感覺。Warhol在畫布上重複呈現同一車禍照片，試圖達致同一效果，把觀眾抽離車禍本身的視覺衝擊。

在本作裡，Warhol於巨幅畫布上以黑白色重印圖片19次，畫面充滿電影感，雖然無比寫實，卻又同時讓人覺得抽象無感。

以同一照片創作的大尺幅作品只得三幅，本作以外，餘下兩幅是《橙色車禍14次》與《銀色車禍（雙重災難）》。前者由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（MoMA）收藏，後者則於2013年在紐約蘇富比舉槌，以US$1.05億寫下當時Warhol的拍賣紀錄。

《白色災難（白色車禍19次）》曾多次於大型展覽亮相。舉如1989-90年期間，Warhol回顧展於紐約MoMA、巴黎龐比度中心、倫敦海沃美術館等歐美頂尖博物館巡迴，此作便是其中重要展品之一。

畫作最先由Stable Gallery - 為Warhol舉辦首場普普藝術展的紐約畫廊所有。畫作其後納入迪亞藝術基金會（Dia Art Foundation）創辦人Heiner Friedrich收藏。

1987年5月，即Warhol逝世後兩個月，本作首度登上拍賣場，在紐約佳士得以US$66萬成交，由瑞士藝術經紀兼Warhol好友Thomas Ammann投得。至1996年，現藏家從Thomas Ammann處購下畫作，收藏至今。

第七位｜盧西安‧佛洛伊德（Lucian Freud，1922-2011）《大室內場景W11（隨華托）》油彩 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981-83年
尺幅：185.4 x 198.1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86,265,000

排行榜由第七位到第二位，俱來自微軟聯合創辦人Paul Allen（1953-2018）珍藏，悉數寫下藝術家拍賣紀錄。盧西安‧佛洛伊德的《大室內場景W11（隨華托）》，連佣以US$8,626萬（HK$6.72億；NT$26.5億）成交，刷新這位英國名匠的拍賣紀錄，價錢位列全年第七。

盧西安‧佛洛伊德，看到姓氏大家便猜到他與佛洛伊德有關係。沒錯，爺爺的心理學世人皆知，孫兒盧西安則憑畫筆名揚天下。

他大概於60年代開始確立個人風格。他使用厚塗法，令人與物都呈現出飽滿立體感。畫人神情極具說服力，色彩之中蘊含着極為豐富的變化，當中以臉部特徵尤為細緻。大家若站在畫作前愈專注細看，便愈能發掘出更多細節。

盧西安個性相當私密，幾乎只讓親友當模特兒，自己亦從沒理會藝術世界風潮變更，只一心一意地畫他的肖像作。

以本作為例，畫中人（左至右）分別為當時相戀的情人Celia Paul、女兒Bella、前度Suzy Boyt與別人所生的兒子Kai、Suzy Boyt、他與Suzy Boyt所生兒子Ali Boyt的時任女友的妹妹。構圖上，則參考了洛可可畫家Jean Antoine Watteau的名作《Pierrot Content》。

盧西安此前拍賣紀錄，屬裸體肖像《休息中的救濟金管理員》所有，於2015年以US$5,616萬易手。《大室內場景W11（隨華托）》對上一次拍賣是1998年，當時以U$580萬刷新藝術家拍賣紀錄，現在是第二度成此壯舉。

第六位｜克林姆（Gustav Klimt，1862-1918）《白樺林》油彩 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903年
尺幅：110.1 x 109.8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104,585,000

位列第六的《白樺林》出自克林姆手筆，連佣US$1.04億（HK$8.15億；NT$32億）易手，刷新這位奧地利國寶級畫家的拍賣紀錄。

克林姆本來是出色的學院派畫家，後來因不滿意畫派的因循守舊，與同道創辦「維也納分離派」，摒棄當地藝術界權威的狹隘觀念，追求前衛，標誌著奧地利現代藝術的肇始。

他以肖像畫聞名於世，創作和應著同時代精神分析之父佛洛伊德的想法 - 將性慾置於情感核心，以夢境般的圖案和符號表達無意識的世界，當中以《吻》（The Kiss）最為人熟悉。

克林姆有一位最寵愛的模特兒，名曰芙洛格。自1890年代晚期，他開始與女方一家到奧地利阿特湖避暑，期間創作不少風景作品。克林姆筆下風景畫的構圖相當特別，畫面彷彿被壓平，自然主義、各式圖案和抽象風格則共冶一爐。

《白樺林》本為Adele & Ferdinand Bloch-Bauer所有。這對夫婦是維也納有名的藝術贊助人，克林姆兩度為女方繪畫肖像，皆成經典名作。此作於2006年在紐約佳士得上陣，以US$4,033萬破紀錄售出。事隔十六年，《白樺林》再度登上克林姆拍賣紀錄寶座。

順帶一提，男方Ferdinand Bloch-Bauer為猶太裔富商，二戰期間為逃避納粹逼害而四處躲難，名下財產與藝術收藏遭到充公，本人亦於1945年底離世。直到廿一世紀，夫婦倆的後人官司勝訴，取回畫作並委託佳士得出售，《白樺林》與肖像才會釋出市場。

第五位｜高更（Paul Gauguin，1848-1903）《母性II》油彩 麻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899年作於大溪地
尺幅：94.7 x 61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105,730,000

高更的拍賣紀錄亦在今年刷新，這位法國畫家的大溪地系列畫作《母性II》以US$1.05億（HK$8.24億；NT$32.7億）成交，令高更成功擠身一億美元俱樂部。

雖然高更在世之時，創作從未獲得肯定，但後世評價家認為他的大溪地畫作，衝擊顛覆了歐洲白人美學，在美術史上佔有重要地位。

這位法國人的傳奇人生，無疑為其作品更添色彩。他曾是巴黎股票經紀，年薪高達四千法郎，穿梭於上流社交圈；妻子來自哥本哈根路德教派大使的家庭，與五個兒女生活本幸福美滿。然而，高更最終放棄了旁人羨慕的人生，到太平法島嶼實踐他的藝術夢。

由於畫作在「花都」拍賣取得佳績，讓高更獲得足夠資金實現兒時夢想 - 於1891年前往大溪地，追尋他在秘魯的童年記憶裡那番異國情調。

餘生的十二年裡，高更大多在大溪地和法屬波利尼西亞度過，與當地女子同居生子，在貧病交迫下創作出最為人熟悉大溪地系列畫作。此系列當中，另有一幅構圖與《母性II》非常相似的《母性I》，現藏聖彼得堡的冬宮博物館。

2004年，《母性II》以US$3,920萬打破高更拍賣紀錄；兩年後，紀錄由《拿斧頭的人》以些微差距的US$4,030萬刷新；如今，《母性II》成功重奪紀錄寶座。

第四位｜梵高（Vincent van Gogh，1853-1890）《有柏樹的果園》油彩 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888年4月作於阿爾勒（Arles）
尺幅：65.2 x 80.2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117,180,000

梵高保持了超過20年的拍賣紀錄，亦於今年打破。來自Paul Allen珍藏的《有柏樹的果園》連佣以US$1.17億（HK$9.12億；NT$36.5億）成交，刷新紀錄。此作由佳士得全球副主席李昕（Xin Li-Cohen）為電話客戶投得，意味買家極可能為亞洲甚或是華人收藏家。

《有柏樹的果園》繪於1888年，這一年是梵高創作生涯的重要時刻。此年他告別巴黎，遷往阿爾勒（Arles）居住，在此法國東南部沿海城鎮畫下多幅名作，包括《向日葵》、《隆河上的星夜》、《阿爾勒的臥室》、《日落時的播種者》等。

同年稍後時間，高更應梵高之邀前赴阿爾勒，後者雀躍非常，為家徒四壁的居所「黃屋」添置家具，計劃把兩人畫作懸掛其中，讓之成為一座小型美術館。兩位大師雖然互相欣賞，但一同生活期間出現了許多摩擦，最終在大概兩個月後便發生了有名的割耳事件，高更拂袖而去回到巴黎。

自此，這位天才的精神狀況每下愈況，翌年搬到聖雷米療養，踏上人生最後旅途。描繪阿爾勒風光的同系列畫作，另有約13幅，其中只有4幅亦在私人收藏手中。

梵高此前拍賣紀錄屬《嘉舍醫師的畫像》所有，於1990年在紐約佳士得舉槌，當時以約US$8,250萬成為拍賣史上最貴畫作，買家據悉為東瀛造紙業大亨齊藤了英。

第三位｜塞尚（Paul Cézanne，1839-1906）《聖維克多山》油彩 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888-1890年
尺幅：65.1 x 81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137,790,000

塞尚風景畫《聖維克多山》連佣以US$1.37億（HK$10.7億；NT$42億）成交，大幅刷新這位法國巨匠的拍賣紀錄，奪下全年季軍。

聖維克多山（Mont Sainte-Victoire）位於法國南部，不少名家都曾經以之入畫。其中以塞尚的系列最為有名，大部份由巴黎奧賽博物館、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等頂尖公營機構珍藏，只得兩幅在私人手中，此為其一。

塞尚大半生都在家鄉艾克斯（Aix）度過，而俯瞰著這個普羅旺斯前首府的雄偉景物，便是聖維克多山。他為這座山繪畫過數十幅油彩和水彩作品，但筆下風光絕非千篇一律，視角、日光、季節、色彩、筆觸皆是變化萬千。

在這個系列當中，我們也可以看到塞尚在人生最後階段的風格變遷 - 他畫得越多，山就變得越平整、越破碎且越不真實，畫面從具象趨向簡約抽象。這位後印象派大師，成功把形式幻化成色彩的幾何線條。

塞尚舊拍賣紀錄屬《窗簾、水壺和水果碗》所有，該幅靜物畫於1999年在紐約蘇富比舉槌，US$6,050萬成交。至於這位法國巨匠在拍賣以外的紀錄，則為《玩紙牌者》系列的其中一幅，據悉於2011年經私人洽購易手，賣家是希臘船王George Embiricos，買家為卡塔爾政府，有指金額達US$2.5億，一度成為史上最貴畫作。

第二位｜秀拉（Georges Seurat ，1859-1891）《模特們（小版）》油彩 畫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尺幅：39.3 x 50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11/10
成交價：US$149,240,000

Paul Allen珍藏專拍的成交冠軍、秀拉畫作《模特們（小版）》 連佣成交價逾US$1.49億（HK$11.6億；NT$46.7億），刷新藝術家個人紀錄，位列全年第二。此作也是由李昕（Xin Li-Cohen）為電話客戶投得，極可能落入亞洲甚或是華人收藏家之手。

這位法國名家此前的拍賣紀錄，屬風景畫《格朗康海港》所有，出自鼎鼎大名的大衛‧洛克菲勒（David Rockefeller）收藏，於2018年在紐約佳士得以US$3,406萬成交。

秀拉是後印象派代表人物，與西涅克（Paul Signac） 同為點彩畫的開宗祖師。有趣的是，點彩畫和印象派一樣，原本是評論家用來諷刺他們而創作的詞彙，如今卻成為天下人皆識的畫派名字。事實上，秀拉當年創作《模特們》 正是為了反擊藝壇評擊。

他讓同一位模特兒擺出不同姿態，一化成三入畫。三人置身繪畫工作室，牆壁掛著秀拉代表作《大碗島的周日下午》。與此同時，他又把《大碗島的周日下午》中的人物衣飾，舉如帽子、雨傘、衣裙等等，加入到工作室的空間，藉此在構圖上模糊了真與假、虛與實的界線，別具匠心。

《模特們》有兩幅，一大一小。大的由美國巴恩斯基金會收藏，小的便是這幅。雖然大畫一般比小畫更受歡迎，但小版《模特們》的點彩畫特色更為明顯，故也深得藏家與藝評家之喜。

早在1970年，小版《模特們》便在倫敦佳士得上陣，當時以£43萬易手，一度成為拍賣最貴的秀拉作品。事隔半個世紀，此畫如今再於佳士得舉槌，第二度刷新這個紀錄。

第一位｜Andy Warhol（1926-1987）《槍擊瑪麗蓮（鼠尾草藍色）》壓克力 絲網油墨 麻布（藝術家拍賣紀錄）

創作時間：1964年
尺幅：101.6 x 101.6 cm
紐約佳士得｜2022/5/9
成交價：US$195,040,000

2022年的成交冠軍乃Andy Warhol經典絲網畫作《槍擊瑪麗蓮》，今年5月在紐約佳士得以US$1.95億（HK$15.3億；NT$58億）天價易手，不僅大幅刷新Andy Warhol的拍賣紀錄，令這位普普藝術大師從密友巴斯基亞 Basquiat手上，重奪最貴美國藝術家之位；此作更成為拍賣史上第二貴畫作，僅次於文藝復興巨匠達文西的《救世主》。

在拍賣現場投得此作的男士，據悉為著名畫廊高古軒（Gagosian Gallery）創辦人Larry Gagosian。

《槍擊瑪麗蓮》可謂20世紀無人不曉的藝術標誌，屬Andy Warhol罕有之作，全系列只得5幅，以5種不同顏色為背景，是次拍賣的乃鼠尾草藍色版本。

時間回到1962年，瑪麗蓮夢露於當年8月離世，Andy Warhol始以之為主題創作絲網印刷作品。本作藍本，乃這位性感女神為電影《飛瀑怒潮》（Niagara）拍攝之宣傳劇照。

當時，行為藝術家Dorothy Podber到訪Warhol工作室，問道可否「shoot them」。Warhol以為對方想拍攝夢露絲網畫，不以為然便首肯答應。誰料女方隨即取出手槍轟向畫作，「槍擊」之名因而誕生。

Warhol創作了五幅《槍擊瑪麗蓮》，尺幅全為101.6 x 101.6 cm正方形構圖，分別在於背景顏色不同，分別是紅、橙、淺藍、鼠尾草藍、綠松色。其中只有綠松色逃過一劫，其餘四幅悉數受損，但亦因而更為聞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