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白石衰年始成巨匠 全賴「伯樂」陳師曾

藝術界有很多年少成名的天才,但亦有不少大器晚成的巨匠,齊白石就正正是後者。此中國畫壇巨擘是到了年近六旬,常人幾近退休之時,才來個「衰年變法」,自此名滿天下。箇中關鍵,繫於他的伯樂陳師曾先生。


圖左:中國嘉德2016秋拍,齊白石刻印

齊氏生於農家,少時習雕花木工,後兼習繪畫及刻印,拜過胡沁園、王湘綺等名士為師。40歲起數次遊大江南北,覽名山大川,師法大自然,寫畫風格開始由工筆轉向寫意筆。


齊白石(左)與陳師曾(右)的友誼是藝壇佳話

1917年,年逾半百的齊氏往北京發展。京城藝壇不大接受他的寫意風,認為俱是「粗野」之作,惟陳師曾(名學者陳寅恪之兄)賞識喜愛他。兩人一見如故,陳氏本身就是美術家,鼓勵齊氏自出新意,變通畫法,獨創風格,不必求媚世俗。

齊氏經陳師曾勸勉及啟發後,踏上「師於古而不泥於古」之路,取石濤、八大山人「朱耷」、「白陽山人」陳淳、吳昌碩等大家之精髓,再創己風,踏上大家之路,人稱「衰年變法」。

邦瀚斯2017香港春拍,《齊白石 舍利函齋圖 設色紙本 鏡框》,繪於30年代末,處於衰年變法後的成熟時期

千里馬已成,但若無伯樂,或終生不為人識。20年代初,陳師曾攜中國畫家作品東渡日本,參加中日聯合繪畫展,齊白石畫作引起轟動,一鳴驚人,畫價自此有升無跌。


邦瀚斯2017香港春拍,《齊白石 柴耙竹筐 水墨紙本 鏡框》,款識清楚看到「齊璜」二字

順帶一提,齊氏原名純芝,號白石山人,他人常略「山人」二字,故曰齊白石。至於其作品款識常見的「齊璜」,則是恩師胡沁園替他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