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疫情過去，中國古玩市場不但全面復甦，更是愈戰愈勇。以今季紐約亞洲藝術週為例，佳士得就特別策劃了三個重磅單一藏家專場，成為收藏界熱話。

其中，「馬錢特：萬曆瓷器八珍」帶來英倫名古董商馬錢特（Marchant）珍藏，囊括明代萬曆官窯的五彩、鬥彩、青花瓷器，僅只八件，俱為精挑佳器，勢必觸發連番激烈競投。

領銜拍品為五彩百鹿尊，估價US$70萬 - 90萬（HK$560萬 - 700萬；NT$2,240萬 - 2,860萬）。抛開價格不談，此尊來源亦甚為矚目。它曾經為耆紫薇（William Keswick）- 香港殖民時期叱吒政商兩界的怡和大班雅蓄。

Lot 888｜明萬曆五彩百鹿尊 雙圈六字楷書款

高度：35.6 cm
來源：

• William Keswick（1834-1912），依思偉莊園，大布克翰，薩里郡，英國
• Alice Henrietta Keswick Pyke（1874-1966）
• Messrs. White and Sons，Capel Leyse House 拍賣，薩里，1967年5月4日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700,000 - 900,0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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殖民時期之初，洋行在香港商界叱吒風雲。怡和洋行（今怡和集團）即為四大英資洋行之首，其餘三大為太古、和記、會德豐。

怡和洋行旗下業務橫跨金融、百貨、建築等各行各業，同時也為香港一大地主，旗下著名物業包括中環康樂大廈、太子大廈、文華東方酒店等。

除了在這樣一個商業帝國登上大班之位，耆紫薇更擔任過滙豐銀行主席、香港總商會主席等職銜。正是他非同凡響的財富和社會地位，耆紫薇更被港英政府委任為立法局及行政局成員，成為政商兩界呼風喚雨的大人物。

1882年，耆紫薇回到家鄉英格蘭，在依思偉莊園（Eastwick Park）定居。他珍藏的這件五彩百鹿尊，當時便置於廳堂壁爐上陳設。

耆紫薇在香港政商界叱吒風雲

耆紫薇回到英國後定居的依思偉莊園，五彩百鹿尊（紅圈）在廳堂壁爐上陳設

1912年，耆紫薇撒手人寰，留下包括本百鹿尊在內價值約£50萬（約等於今日的£5,000萬）遺產予妻子Alice，富可敵國的程度可見一斑。百鹿尊此後幾經轉手，最終成為英國名古董商馬錢特典藏。

大明是中國陶瓷史上一個燦爛耀眼的時代，各朝皇帝各有流芳後世的代表釉色，舉如明初至中葉的永樂甜白、宣德青花、成化鬥彩等等。及至晚明，則是五彩尤為出眾，而萬曆五彩百鹿尊便是當中名品。

事實上，一百多年後問世的乾隆粉彩或洋彩百鹿尊，正是以萬曆五彩版本為創作靈感原型。

本萬曆五彩百鹿尊，唇口，短直頸，緩弧肩，碩腹，腹略內收，平底。頸部裝飾以花卉為飾，肩部繪青花雲紋，垂飾褐綠二色相間的飄帶紋。中央滿繪五彩群鹿嬉戲於岩石、草叢、樹木、流水之間，紅綠相映，熱鬧非凡。

從另一角度欣賞本尊

本拍品的鹿群細節

鹿自古被視為瑞獸，先民認為牠是仙界使者，能通天地。漢唐詩文多有吟詠，舉如樂府《長歌行》：「仙人騎白鹿，髮短耳何長。導我上太華，攬芝獲赤幢」；又如李白《酬殷明佐見贈五雲裘歌》：「身騎白鹿行飄颻，手翳紫芝笑披拂」。

鹿兒沾上了仙氣，又成為了長壽象徵。道家經典《抱朴子》有云：「虎及鹿兔，皆壽千歲」，鹿銜靈芝等吉祥圖案亦在中土流傳了逾千年之久。因為祥瑞與長壽等寓意，農業祭祀、占卜祈福等活動中，也經常能見到鹿崇拜的身影。

瓷器上的百鹿圖始於萬曆一朝，據鹿的諧音取「受天百祿」之意。此語出自《詩經‧小雅‧鹿鳴之什》：「天保定爾、俾爾戩穀。罄無不宜、受天百祿。」

明朝皇家苑囿，主要以城內的西苑和城外的南苑為主，而兩處均有飼養鹿群。畫師當時要繪出佈局如斯繁複的百鹿圖，可能便是以皇家苑囿群鹿為參考。

明萬曆 五彩百鹿尊｜台北故宮

明萬曆 五彩百鹿尊｜東京國立博物館

五彩百鹿尊器形敦碩，紋飾華麗，造工考究，可謂集萬曆朝御窯廠工藝之大成。據記載，萬曆十九年時曾下旨燒製「五彩百鹿永保乾坤罈」，很可能便是我們今日看到的五彩百鹿尊。

萬曆百鹿尊近例，可往頂尖博物館尋之，好像台北故宮和東京國立博物館。

關於百鹿尊，筆者聽過這麼一個故事。有一位收藏家，想知道百鹿尊是否真的繪畫了一百頭鹿兒，於是一邊數，一邊用彩色貼紙蓋著數過了的鹿頭。鹿的數目是知道了，但因為五彩是釉上彩，結果許多鹿頭都跟著貼紙一起撕掉，令人非常惋惜。

其實在中國傳統中，百數在不少情況下都是虛數，以取吉祥寓意。數目一定也很多，但未必真的剛好是一百。例如台北故宮之例，館方真的數過，上面是繪畫了八十九頭五彩鹿。

至於是次舉槌的耆紫薇舊藏百鹿尊，就等待它的新主人去好好珍藏保有。

Lot 886｜明萬曆 五彩龍紋大蒜頭瓶一對 單行六字楷書款

高度：47 cm
來源：

• Bonta 家族珍藏，比利時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600,000 - 800,000

瓷繪五彩，濫觴於元代，至晚明、即嘉靖與萬曆之時已見完備。五彩以紅、綠、黃為主，由於其時尚未研發出釉上藍彩，藍色部份以青花代之，故又稱青花五彩。

是故，青花五彩燒製要比純釉上五彩複雜。匠人首先用青花料在坯上描繪紋樣，罩上透明釉入窯高溫燒製；青花燒成後，再在其上以各色釉上彩繪畫，最後再入窯以低溫燒成。

萬曆五彩自問世而來便素負盛名，在國際間贏得了極高的名聲，經濟價值水漲船高，故一直以來也被海內外很多做假者所覬覦。

日本收藏界尤為重視萬曆五彩，視之若國寶，每件立檔，作為重要文化財產記錄在案。東瀛有名的「有田燒」，亦深受萬曆五彩風格影響。

瓷器與時裝有一個共通點，就是新與舊、時尚與仿古，很多時都是並存一體的。

本對瓷瓶長頸，碩腹，淺圈足，口微斂呈蒜頭形，故稱蒜頭瓶。其實這類器形，乃是源先秦漢時期的青銅蒜頭壺。

萬曆五彩另一特點是主題鮮明。以本品為例，蒜頭口上繪纓絡與「吉慶有餘」紋飾，頸部又有銀錠與靈芝圖案，吉祥寓意非常突出。器腹彩繪四尾象徵皇權的五爪龍，兩兩成對，完美地融合「穿花龍」與「二龍戲珠」這兩種紋飾，足見巧思。

飛龍張口吐鬚，手舞足蹈攫珠之狀，生動活潑。畫師選擇以青花描繪龍鬚、龍角、龍鰭，與龍鱗的紅綠形成強烈對比，成功營造出舞動之感，也是善用了釉下高溫青花與釉上低溫釉的特性。

秦 銅製蒜頭壺｜台北故宮

明萬曆 五彩龍紋花鳥蒜頭瓶｜台北故宮

明萬曆 五彩穿花龍鳳紋蒜頭瓶｜2016年，佳士得香港，HK$966萬成交

綜觀公私收藏的萬曆五彩龍紋蒜頭瓶，器腹主繪圖紋與尺寸俱是大同小異，主要是邊飾有所分野。

以台北故宮館藏為例，蒜頭口以卷草和轉枝花為飾，頸部則有趣地繪畫了花鳥果實圖案，留白空間亦較多。

2016年，佳士得香港有一例舉槌，為東京美術俱樂部舊藏，紋飾與本器非常相近，分別在於腹繪龍鳳，當時以超越高估價的HK$966萬易手。

Lot 885｜明萬曆 五彩開光龍趕珠紋觚式大瓶 雙圈六字楷書款

高度：40.4 cm
來源：

• 不列顛私人珍藏，後於家族傳承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300,000 - 400,000

萬曆承襲前朝工藝的同時，亦把嘉靖五彩發展至高峰。與早期五彩迥然不同，萬曆五彩的顏色飽和度高，不用淺淡的中間色，以紅濃綠豔取勝，視覺效果非常強烈，開創了明清御窯樸拙華美裝飾風格的新境界。

龍鳳花草為當時官窯的典型紋飾，惟這並不代表細節上也永遠是墨守成規，一成不變的。

以此大瓶為例，主題與上述蒜頭瓶同樣是龍紋，然配色卻另有一番心思。瓶身四個開光內的五爪龍，色彩是主次互相配搭。例如紅龍的鬚髮用綠，藍龍的鬚髮用紅，綠龍的鬚髮則用藍，頗有環環相扣的美學之感。

與上述蒜頭瓶一樣，本觚式大瓶的器形也是源自遠古青銅器。

青銅觚（音姑），古代祭奠載酒器中常見的酒杯，上下身皆呈喇叭形往外張開，中間部份有時會飾以扉棱，或鑄上鏤空透雕裝紋。

基於這種獨特器形，本器上身口部有大面積向外展示，故畫師也在其上繪畫了花草紋飾，以免此部份顯得蒼白單調。近足的花鳥果實紋，亦令邊飾更添精彩。

翻查各地收藏，北京故宮館藏有一例，圖紋與本器如出一轍。

明萬曆 五彩開光龍趕珠紋觚式大瓶｜北京故宮

Lot 887｜明萬曆 五彩龍紋筆山 雙長方六字楷書款

寬度：17.1 cm
來源：

• 布萊爾慈善信託，布萊爾城堡，布萊爾·阿索爾，蘇格蘭
• 倫敦佳士得，2015年11月10日，拍品編號194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150,000 - 250,000

筆山乃是擱放毛筆的筆架，據考究可追溯至南北朝時期。除了瓷器以外，歷代還有木竹、玉石、牙骨、金屬、水晶等諸般材質，是既可賞玩而又實用非常的文房雅器。

本五彩筆山，呈三座山峰形態，分別繪藍、紅、綠龍首，龍身延至筆山後方，下繪藍綠相間之綿延山峰。整體勾勒線條率性奔放，用色活潑生動，萬曆五彩風格濃重。

本品之存世近例只得三件，悉數出身顯赫。一為大英博物館雅蓄；二為「古董大亨」徐展堂舊藏；三為大阪萬野美術館舊藏。第二與三例，先後於1996及2002年在佳士得香港舉槌易主。

明萬曆 五彩龍紋筆山｜大英博物館

布萊爾城堡 Blair Castle

至於是次舉槌的筆山，來源亦毫不遜色，乃蘇格蘭布萊爾城堡舊藏。

歷史、政治、戰爭、旅遊、威士忌……高地可說是蘇格蘭的代名詞。這個北境之地自古為氏族社會，而布萊爾城堡（Blair Castle）便是高地穆雷氏族（Clan Murray）之首 - 阿索爾公爵（Duke of Atholl）的住處。

穆雷氏族歷史可追溯至12世紀，許多重要戰爭都可以看到這個高地望族的身影，包括13世紀末的蘇格蘭獨立戰爭，17世紀的不列顛內戰，乃至18世紀的多場英法戰事。時至今日，布萊爾城堡已變成熱門的旅遊和婚紗攝影地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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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t 883｜明萬曆 鬥彩八吉祥紋盌 雙圈六字楷書款

直徑：16.5 cm
來源：

• 日下尚雅堂，東京，1990年前後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，1994年
• 美國私人珍藏
• 埃斯卡納齊 Eskenazi，倫敦，編號A-291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展覽：

• 米德爾堡，佛蒙特，明德學院美術館，2006-2015年

估價：US$600,000 - 800,000

縱觀萬曆一朝，鬥彩器為數一點也不多，大部份的器形和紋飾都宗仰成化。然而，萬曆鬥彩比之成化鬥彩，青花和彩色都更濃重，與五彩色調一脈相承。

本佛前供器正是一例，撇口，深弧腹，圈足，碗心繪折枝靈芝，腹繪折枝蓮托八吉祥紋，近底處繪變形蓮瓣，圈足內青花書「大明萬曆年製」款，整體上仿成化鬥彩，形制秀美，紋飾簡明，色彩艷麗。

八吉祥又稱佛教八寶，為藏傳佛教圖案，分別為法輪、法螺、寶傘、華蓋、蓮花、寶罐、雙魚、盤腸，各有寓意。

本器另一角度，左至加為寶傘、法螺、法輪

本器另一角度，左至加為蓮花、華蓋、寶傘

首先是法輪、法螺。前者象徵佛法不滅、度化眾生；後者比喻法音警世，降伏眾魔。

寶傘和華蓋形象比較相似。前者其實是一種法幢，原為古印度軍旗，象徵佛法堅固不衰、能勝外道；後者為皇室貴族出巡用的儀仗器具，代表佛法張弛自如，遍覆眾生。

蓮花出淤泥不染，象徵清淨莊嚴；寶罐聚滿甘露，代表佛陀為眾生平息熱惱，消除災障；雙魚源自佛陀捨身為魚王，解救飢渴眾生的事；盤腸是沒有開端和終結的結飾，寓意佛法圓融無盡。

明萬曆 鬥彩八吉祥紋盌｜台北故宮

左為台北故宮例底款，右為本品底款，兩者如出一轍，或出自同一人之手

北京故宮近例底書雙框款

與上述五彩筆山一樣，本盌存世近例只得三件。其中兩件為兩岸故宮所有，最後一件則是瑞士玫茵堂舊藏，於2012年在香港拍賣售出。

有趣的是，此四件萬曆鬥彩八吉祥紋盌之中，北京故宮與玫茵堂之例為雙框款，本器與台北故宮之例則為雙圈款。對比本器與台北故宮例子的圖片，底款如出一轍，很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

本器來源有序，最早記錄為銀座古美術商「日下尚雅堂」雅蓄，接著首次為馬錢特收藏，再經「中國古董教父」Eskenazi經手後，第二次歸入馬錢特囊中，直到是次舉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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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ot 881｜明萬曆 青花海獸紋高足盃 雙圈六字楷書款

直徑：8.2 cm
來源：

• 爵位家族，日本
• 日本私人珍藏
• 香港佳士得，2013年5月29日，拍品編號2247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出版：
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《Chinese Ceramics Tang to Qing》，倫敦，頁36-7，編號18

估價：US$300,000 - 500,000

海獸紋瓷器是明朝官窯有名出品。關於紋飾來由，一說源自《山海經》瑞獸，另一說則認為與海上交通貿易有關。

鄭和下西洋雖然成就非凡，但只是曇花一現之象。事實上，海禁乃有明一代國策，從洪武年間起實施了近兩個世紀之久，直到萬曆帝父親 - 隆慶帝一朝，才開關解封。

據統計，萬曆元年至明朝亡國的七十多年間，日本、西班牙、葡萄牙等地輸入最少1億銀元，令晚明經濟在全球貿易下得到飛躍發展。

本萬曆青花海獸高足盃，是以宣德朝同類官窯為藍本。鄭和七下西洋為永樂至宣德之世，萬曆則是海禁解封後的時代，故有認見認為兩朝的海獸紋，俱與海上貿易的背景有關。

順帶一提，2021年有一件宣德青花海獸紋高足盃在北京舉槌，以RMB 5,750萬高價成交。

本高足盃上繪九頭海獸傲游浪濤之間

盌心書九字梵文，象徵佛法庇佑

本盃撇口，弧腹，足靶起竹節式凸棱，外壁青花地留白紋飾，九頭海獸傲游浪濤之間。高足飾海水紋，足節凸花如意紋，盌心則書九字梵文。

盌心正中為梵文咒語、六字大明咒的「吽」，外圍梵文八字一周，形成中台八葉院式，象徵佛法庇佑之吉祥寓意。

由此可見，此類高足盃當與藏傳佛教祭典有關。據學者研究，或與僧帽壺等器物一併在相關儀式上使用。

帶萬曆本朝年款的青花海獸梵文高足盃近例，已知傳世只得一件，由台北故宮收藏。

明宣德 青花海獸梵文高足杯｜台北故宮

明萬曆 青花海獸梵文高足杯｜台北故宮

Lot 884｜明萬曆 青花雙龍戲珠紋銀錠式蓋盒 六字楷書款

寬度：22 cm
來源：

• 繭山龍泉堂，東京
• 日本私人珍藏
• 北山美術，東京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350,000 - 450,000

自海禁解封後，中國與亞洲及西方的瓷器貿易進入了全新階段，百萬計出品被商船源源不斷地運往世界各國。一時間，收藏中國瓷器成為各地上流社會的潮流。

五彩以外，萬曆青花也是大受歡迎的品類。事實上，近至比鄰的東瀛，遠至千里以外的歐洲，當時都大量仿燒中國青花瓷器 - 儘管品質上遠追不上景德鎮出品。

大家試過陶瓷手作的話，便知道若然是造立體器具，圓筒形是最簡單的。至於如本器般作複雜的銀錠形狀，還要器身與器蓋能好好結合，無論製胎還是入窯燒製，都更為難以成功。

或者正是此因，此器銀錠形器物見於漆器等其他材質，要遠較瓷器為多。

本器的同朝近例，散見於各地有名博物館，諸如巴黎吉美博物館、三藩市亞洲藝術博物館、日內瓦鮑氏東方藝術館等等。

Lot 882｜明萬曆 青花高士圖長方蓋盒 單行六字楷書款

寬度：30.9 cm
來源：

• Tournet，巴黎，1960年前後
• 重要法國工業家私人珍藏
• 馬錢特 Marchant，倫敦

估價：US$250,000 - 350,000

談過象徵皇權的龍紋、寓意吉祥的百鹿，代表士文化的高士圖自然不能缺席。

在古代中國，人物畫因具有敦佐教化、鑑誡警喻的功能，成為最早起源並發展成熟的畫科之一。其中，描繪典籍記載或現世生活隱逸高人的作品，被稱為「高士圖」。由於「隱逸」及「高士圖」含義皆隨時代發展、文人思想、社會風尚等因素而演變，故有狹義、廣義之分。

狹義的高士圖，專指描繪隱居不仕或仕而後隱的作品，大都通過具體的人物、故事和情節呈現風範、氣度。廣義的高士圖，泛指表現歷代文人士大夫生活的作品，描繪宴集文會、琴棋書畫、焚香參禪等雅趣軼事，本器即為此類。

萬曆青花，與前朝嘉靖、隆慶一樣以「回青」為青花料，故上乘品的呈色，都如本器般藍中泛紫。大英博物館有一近例，無論是形制、尺寸、圖案，俱與本器幾無二致。

本器蓋面

明萬曆 青花高士圖長方蓋盒｜大英博物館

馬錢特第二及第三代掌舵人 - Richard（左）與Staurt（右）父子

馬錢特（Marchant）於1925年在倫敦成立，專營中國藝術品，主攻明清官窯瓷器，以著重藝術品傳世有序見稱，在行內很是有名。

由創辦人Samuel（首代）、數年前榮休的Richard（二代）、現任當家的Staurt（三代）、到參與這項家族生意的Natalie和Samuel（四代），馬錢特已經是名副其實四代承傳的百年老號。

每季打開拍賣圖錄，都一定會看到馬錢特出現在來源一欄。近年，馬錢特珍藏亦屢屢以單一藏家專場待遇舉槌。例如2017年，佳士得紐約策劃「藝臻期頤 - 馬錢特珍藏中國藝術品」，帶來一系列元明龍泉窯器、明清官窯、玉器、銅器等，錄得逾US$230萬成交額，表現亮眼。

今回以精選的萬曆八珍上陣，相信必將再創佳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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佳士得紐約｜馬錢特：萬曆瓷器八珍

地址：20 Rockefeller Plaza, New York, NY 10020, United States
預展：
2023/9/15-16｜10am - 5pm
2023/9/17｜1pm - 5pm
2023/9/18-19｜10am - 5pm
2023/9/20｜10am - 2pm
拍賣：
2023/9/21｜11a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