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內，印象派宗師，以捕捉轉瞬即逝的光影變化聞名天下。這位法國畫家筆下《睡蓮》、《乾草堆》等名作成為無人不曉的經典。莫內過人之處除了繪畫技巧，或許更重要的是描繪風景的獨特視覺。

以描繪塞納河景致的《塞納河清晨》系列作例，莫內曾言：「別人畫一座橋、一棟房子、一艘船......而我要畫的是橋、房子和船所在處的空氣，圍繞著這些事物的空氣之美，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任務。」

雖說是不可能的任務，但莫內卻能夠實現。其中一幅《塞納河清晨》，下月將於倫敦佳士得舉槌，估價£1,200萬 - 1,800萬（HK$1.2億 - 1.8億；NT$4.8億 - 7.2億）。讓我們乘此機會，一窺莫內如何繪下塞納河的晨光河景。

莫內（Claude Monet，1840-1926）《晴天下塞納河的清晨》

創作時間：1897年
尺幅：81.6 x 92.4 cm
估價：£12,000,000 - 18,000,000

拍賣行：倫敦佳士得
專場：二十及二十一世紀藝術晚間拍賣
拍賣日期：2024/3/7

莫內1840年生於巴黎，早年的創作主題專注於巴黎和現代生活。莫內對於光影的細緻描繪，是受到法國風景畫家布丹Boudain啟蒙。1856年，少年莫內在諾曼第海灘上結識了布丹，後者教導莫內戶外寫生的技巧，並培養他欣賞自然物象中的光影變化。莫內曾言：「若我成為了畫家，這完全歸功於布丹。」

法國19世紀小說家Guy de Maupassant，曾在諾曼第觀看莫內寫生。他形容，莫內會在場景裡靜靜守候，待陽光和光影的視覺效果達到他心中所想，才會開始動筆，又言：「他（莫內）不是畫家，而是個獵人」。

莫內自1880年代晚期開始以系列形式創作，聚焦同一事物反覆描繪，《睡蓮》、《乾草堆》，乃至今回舉槌的《塞納河清晨》系列，也是如此背景下的產物。

莫內

莫內於1896、1897年間創作「塞納河清晨」系列，整個系列21幅畫作，描繪同一段塞納河每天早上不同時段的變化。每幅畫作雖然構圖相近，但色調及細節卻不盡相同。

為了捕捉最早一刻的晨光，在上述兩年的夏天至初秋期間，莫內每天都會在凌晨3時半起床準備，在吉維尼的家中穿上防露水外衣，走向附近的塞納河邊。日出之際，莫內登上自己的船上畫室，在船上寫生，一直待到光影效果不符合他的要求便結束。

莫內的印象派同儕馬內（Édouard Manet），曾在作品裡描繪莫內在船上繪畫的場面。

有一點值得一提，莫內在船上繪畫時，並非專注於單一作品，而是按時間、光影變化，走到不同畫布前動筆，以捕捉不同時間的景觀，整個「塞納河清晨」系列便是由此而生。

馬奈《船上畫室中的莫內》｜德國慕尼黑新繪畫陳列館收藏

莫內《吉維尼附近的塞納河清晨》｜1897年作｜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藏

莫內《吉維尼的塞納河，晨霧》｜1897年作｜北卡羅萊納州藝術博物館藏

以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（The MET）收藏的《吉維尼附近的塞納河清晨》為例，畫中的塞納河，水面較為平靜，倒影較清晰。

相比之下，北卡羅萊納州藝術博物館收藏的《吉維尼的塞納河，晨霧》，畫面較為矇矓，繪出現場四周被濃霧包圍的感覺。

至於今回舉槌的《晴天下塞納河的清晨》，顧名思義是於天清氣朗的一刻繪畫。晨霧消散後，天空裡的藍天白雲，在河水的倒影裡也清晰可見。

今回舉槌的《晴天下塞納河的清晨》

莫內《塞納河清晨》｜1896年作｜2018年紐約蘇富比，成交價：US$2,055萬

《晴天下塞納河的清晨》對上一次現身拍場，要追溯至1978年。當時以US$33萬成交，由一位美國藏家購下。

如今此作以£1,200萬 - 1,800萬（HK$1.2億 - 1.8億；NT$4.8億 - 7.2億）估價上拍，意即在45年間升值46倍。

給大家一則近年「塞納河清晨」系列畫作的成交紀錄作參考，繪於1896年的《塞納河清晨》，2018年在紐約蘇富比連佣US$2,055萬（HK$1.6億；NT$6億）成交。

且看在當前市況下，《晴天下塞納河的清晨》的成交價會否為市場帶來驚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