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價60倍成交 寫下拍賣歷史新一章的AI畫作

10月25日,是值得記錄在拍賣歷史書的一天。佳士得破天荒拍賣的AI藝術品,以估價60倍的US$432,000(HK$340萬;NT$4,320萬)成交,粉碎外間事前種種不明朗猜測。這是否意味藝術市場已經接受人工智能創作?


畫作右下角的方程式簽名

畫中人明顯是位男士,白領黑衣似是清教徒服飾。主體偏向左上方,面目頗為模糊,配合黑色顏料部份,風格有如典型肖像畫。右下角有方程式簽名,明確表示此為AI創作。

此畫的幕後推手是法國藝術組織Obvious。他們把15,000幅14-20世紀肖像畫輸入電腦。演算法中的「生成器」按這些資料創作新畫,再由演算法的「鑑別器」負責鑑別。

這是個讓AI學習的循環:生成器學習人類畫作特徵,創作畫作,交給鑑別器檢查。由於題材是肖像,故鑑別器會按人體來判斷畫作是否出自人手:例如尋找畫中有否人臉、肩膀、雙手等。生成器就從失敗中改善,再度創作,直到畫作能騙過鑑別器,令之相信是人類創作,那就算過關合格。

畫作拍前估價僅US$7,000 - 10,000,最終卻以US$432,000高價成交,令外間頗感意外。


虛構的de Belamy族譜

就如人工智能在其他領域引起諸般問題一樣,這幅AI畫作同樣引起熱烈討論。最多人提問的,是這件藝術品究竟應該歸功於誰?當初研發出演算法的科研公司?後來落實/改進這套演實的一眾IT高手?用這套開源演算製作出此畫的Obvious?還是所有人都應記一功,並列為「藝術家/創作人」?

再來是,藝術市場是否已接受了AI藝術?有意見認為人類不會輕易接納AI藝術,這次拍賣比較傾向是「噱頭」,質疑當這個意念不再新穎時,接下來第二、三、四次會否繼續成功。


第一代的伯爵(Le Comte)


第一代的伯爵夫人(La Comtesse)

如果只按今次拍賣去想,大家或許會同意上述說法,因為覺得畫作不算精彩、不算漂亮。不過當人工智能真正發展起來,人類無法單憑肉眼辨別藝術品是否AI創作時,大家還會否覺得如此?

題外話,其實畫中男子是有家人的。事關AI已經創作出整個de Belamy家族(當然是虛構家族)肖像,包括第一代的伯爵(Le Comte)、伯爵夫人(La Comtesse),第二代的男爵(Le Baron)、男爵夫人(La Baronne),第三代的主教(Le Cardinal)等等。在我們不留神之時,科技已經走到超越我們想像的地方了。


拍賣史上首幅AI畫作


拍賣行:紐約佳士得
專場:Photographs & Prints
拍賣日期:2018/10/23-25

估價:US$7,000 - 10,000
成交價:US$432,000