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點評 x Deydier | 沒了下顎的絕世青銅羊觥

商晚期 青銅羊觥

拍賣行:紐約佳士得
拍賣場次:宗器寶繪—藤田美術館藏中國古代藝術珍品
拍品編號:526
估價:US$6,000,000 – 8,000,000
高度:22cm
來源:大阪藤田美術館,1940年前入藏

同等羊器 傳世僅三

諸件藤田青銅器中,以羊觥精雕細琢的四足動物造型至為搶眼突出。商人究竟為何鑄造羊形青銅酒器,學界仍議論紛紛;惟商代羊形青銅器之罕有,卻是眾口一詞。即使是中國古青銅器專家Christian Deydier,也慨嘆「此等級數的青銅羊,我縱橫古董界多年也只親眼看過三件」,其一便是藤田羊觥。

藤田羊觥造功精巧,栩栩如生,雕飾華麗,推斷為商代王族器物,級數亦可與商王室墓穴出土相提並論。Deydier畢生閱青銅無數,清楚點出能與之並肩的同類商代羊器。「一為雙羊尊,左右皆為前半身羊形,各以前腿支撐整個容器,現藏大英博物館。另一青銅羊器在私人收藏家手,一直未見於公開拍賣。」

雙角有力 鬼斧神工

至於是次登上紐約佳士得夜拍的羊觥,Deydier指「鑄造工藝、皮殼、尺寸、以至所有鑑賞角度,此觥都是出類拔萃」。羊觥雙角捲曲向上,骨骼結構突出,加上羊身造工,予人強壯有力之感。蓋面隆鼓,背有片狀夔龍,上飾立鳥,脊尾飾商代常見的饕餮紋,於立鳥左右對稱展開。「你拿上手時,就能感到它的威力,尤其是雙角」,Deydier仿佛回到親手鑑賞此器的時光。

胸前雕虎 甚為罕見

羊身最特別的紋飾,則數前胸兩側的淺浮雕虎。甲骨文有說商王打獵殺虎,虎紋或有驅邪及保佑之用,亦可能為人間與靈界溝通的媒介,於商青銅器中甚是罕見。至於羊形本身,有指是某部落象徵,蹤影見於商青銅器銘文。有專家則稱羊在古代寓意吉祥,並為商人主要祭祀用牲口,故於其藝術創作佔一席位。另有人推測造型是受南方藝術風格影響。

唯一收藏機會

一般而言,工藝品完整與否,和其價值息息相關。惟Deydier說「此羊缺了下顎」,卻是語帶微笑。他提醒我們「沒了一小部份根本不是問題,不要忘了它的年歲」,此物面世已逾三千年之久,而且造功、裝飾、器度皆臻極致,缺下顎實無損其價值。他強調,此等級數的動物青銅形器數十年難見於市場,「若閣下為頂級收藏家,且財力雄厚,此乃唯一出手機會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