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eff Koons雕塑被指抄襲法國時裝廣告 法院判賠HK$180萬

「普普藝術之王」Jeff Koons的創作,不時掀起抄襲爭議。近日,他被指抄襲法國服裝品牌Naf Naf廣告照片的訴訟案上訴失敗,需賠償€19萬(HK$180萬;NT$640萬)。曾展出涉事雕塑的巴黎龐比度中心(Centre Pompidou)亦牽涉在內,不得再展出雕塑,並與Jeff Koons分擔賠償。

單從數字上看,賠償金額與Jeff Koons雕塑的拍賣成交價比較,可謂九牛一毛。2019年,這位美國藝術家的不鏽鋼雕塑《兔子》,在紐約佳士得以US$9,107萬(HK$7.1億;NT$27.8億)天價成交,擊敗英國當代畫家David Hockney重奪「在世最貴藝術家」寶座。涉事雕塑曾於紐約佳士得以US$430萬(HK$3,350萬;NT$1.35億)成交,由Prada基金會購下。


雕塑《Fait d'hiver》完成於1988年


Jeff Koons多次牽涉抄襲指控

今次涉事的雕塑《Fait d'hiver》完成於1988年,以陶瓷製成,屬Jeff Koons著名「平庸」(Banality)系列雕塑之一。雕塑分成三部分,一位穿了魚網衣的女性平躺身體,被另一邊頸上掛著酒桶的小豬凝視著。另外還有一大一小的企鵝雕塑站在小豬兩旁。

Jeff Koons一共製作了4組《Fait d'hiver》雕塑,唯一一組具藝術家認證的版本,2007年在紐約佳士得以US$430萬(HK$3,350萬;NT$1.35億)成交,由Prada基金會(Fondazione Prada)購下。


1985年法國時裝品牌Naf Naf的廣告照片與雕塑同名

2014年,龐比度中心的Jeff Koons回顧展展出《Fait d'hiver》雕塑。法國廣告人Franck Davidovici於展覽圖錄發現雕塑與他於1985年為Naf Naf拍攝的同名廣告照片極為相似,於翌年入稟法院,指控Jeff Koons抄襲,要求賠償€30萬,並充公雕塑。

(編按:2014年,Jeff Koons回顧展於紐約惠特尼美術館、巴黎龐比度中心及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三地舉行,《Fait d'hiver》雕塑在三地皆有展出。)

若我們比較雕塑與廣告照片,整個畫面構圖大致相同,分別或許在於女模的皮革大衣換成魚網衫,雕塑加入了一大一小兩隻企鵝。時任龐比度中心主席Alain Seban為Jeff Koons辯護,指「平庸」系列雕塑就是以市場上買得到的商品,或是廣告、雜誌圖像為主題。


龐比度中心於2014年舉行Jeff Koons回顧展

2018年,法國法院判Jeff Koons一方敗訴,需賠償€13.5萬。雕塑掀起爭議後,借出雕塑的Prada基金會已主動要求收回,最終未有充公。判決指,雕塑與廣告照片的構圖顯然相同,例如雕塑及照片上的女子姿勢相同,就連左邊臉頰上的頭髮方向亦一樣。

Jeff Koons一方提出上訴,如今再度敗訴,賠償金額由€13.5萬增至€19萬,雕塑不得在法國展出,若Jeff Koons或龐比度中心在網絡上展出此雕塑,需每天賠償€600。就連當年印製展覽圖錄的印刷公司,亦需向Franck Davidovici賠償€14,000。

Jeff Koons的代表律師對裁決表示失望,指法院判決時未有採納「公平使用」原則,又指今次裁決某程度上有指標作用,決定哪些「挪用藝術」(Appropriation Art)才能在法國展出,將法國藝術機構置於艱難境地。龐比度中心則不予置評。


雕塑《Naked》(右)被指抄襲Jean-François Bauret的照片《Enfants》

事實上,Jeff Koons「平庸」系列雕塑已多次牽涉抄襲爭議。五宗訴訟當中,Jeff Koons三宗敗訴收場。最近一宗牽涉描繪一對男女小童的雕塑《Naked》,此作被指抄襲已故法國攝影師Jean-François Bauret的照片《Enfants》。

2017年,Jeff Koons被判敗訴,2019年上訴失敗,需向Bauret的後人賠償€40,000。雖然雕塑未有在龐比度中心的回顧展展出,惟因該館在網站上以此雕塑的照片宣傳,故此需與Jeff Koons分擔賠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