達文西眼睛的秘密 | 鏡子成就一代巨匠?

2018年10月,美國醫學期刊《眼科學紀要》(JAMA Ophthalmology)發表一項研究,研究對象為達文西(Leonardo da Vinci)的2件油畫、2件繪畫和2件雕塑,分析其作品中眼睛凝視的方向,推斷他患有罕見的間歇性外斜視(Intermittent exotropia)。最近,一項新研究推翻這推論。

18年,倫敦城市大學(City University of London)的視覺神經科學家泰勒(Christopher Tyler)對達文西的《救世主》(Salvator Mundi)和《維特魯威人》(Vitruvian Man)等6件作品進行研究,因為以上6件作品可能是以達文西為藍本的作品。泰勒透過在畫作的瞳孔和虹膜,並測量它們的位置,發現人物左眼向外偏斜。


泰勒分析《救世主》中主角眼睛,推測他左眼有外斜視現象


上圖為《施洗者約翰》


上圖為《維特魯威人》,是6件作品中的唯一例外

同年10月,泰勒發表報告,透過分析作品中的人物,達文西可能患有間歇性外斜視。創作時,左眼看到的現實世界可以直接對比筆下的畫作,從而將現實世界更準確反映在作品上。這項報告面世後,引起不少討論。有人質疑報告的可信度,因為畫作不一定是達文西自畫像,還存在不確定因素,所以不能就此判斷他患有眼疾。

近日,有專家否定達文西患有眼疾的說法,該份研究報告在《眼科學紀要》發表,並提出另一種可能性。畫家自畫時會使用鏡子,假設左眼注視畫布,右眼瞄著鏡子上的倒影,右眼會看到左眼向外偏斜,一般大腦會自動調節這個眼球錯位的影像。

但是,如果擁有很強的主導眼(Strongly ocular dominance)的人,大腦則沒有這功能。專家提出,達文西應該擁有十分強的主導眼,而非患有眼疾。他們進一步指,除了達文西之外,荷蘭畫家林布蘭(Rembrandt Harmenszoon van Rijn)亦有很強的主導眼。


兩隻眼睜開,把三角形的開口瞄準遠處的物件,如果閉上右眼,物件依然在三角形中,左眼就是你的主導眼,反之亦然。

達文西被世人公認為天才,在藝術、生物學、物理學等多個研究領域中都有卓越成就,他死後亦留給世人不少謎團。其中一個謎團是他反手書寫的「鏡像字」,顧名思義,需要用到鏡子才可一窺堂奧。

另一個跟鏡子相關的謎團,曾經有人利用鏡子觀看達文西畫作時,發現畫作中藏有另一個圖像,例如在《最後的晚餐》(The Last Supper)中,分別發現一位手抱孩子的婦人、頭戴荊棘的男人,甚至是達文西的自畫像。


上圖為達文西研究飛行翼的手稿


上圖為《最後的晚餐》


首先將原圖與鏡射圖重疊,然後把中間的耶穌對齊。對比原圖,就會發現一個抱著嬰兒的婦人,和頭戴荊棘的男人


許多學者認為這幅畫作為達文西60歲時的自畫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