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年各地的藝術展覽,都有機會看到一些令人摸不著頭腦的裝置藝術。例如去年底的邁阿密巴塞爾藝術展(Art Basel Miami),出現了一根由強力膠紙貼著的香蕉藝術創作。香蕉後來還被另一位藝術家吃掉,引起全球熱話。
近日在墨西哥Zona Maco藝術展,則出現一件玻璃裝置藝術,足球、網球、石頭、樹枝等日常事物,穿插在玻璃中間,形成懸浮感覺。結果這塊玻璃,被當地一位藝評人用汽水罐粉碎,惹起一陣哄動。這次「可樂碎玻璃」到底是甚麼把戲?
足球、網球、石頭、樹枝等日常事物,穿插在玻璃中間,形成懸浮感覺
玻璃碎裂後,足球、網球等物散落一地
亞維莉娜(右)試圖把汽水罐放到作品上,結果玻璃碎裂
這件裝置藝術,是墨西哥新晉藝術家里科(Gabriel Rico)2018年的玻璃雕塑創作《Nimble and Sinister Tricks (To be Preserved Without Scandal and Corruption)》(暫譯:機智陰險的花招(不經醜聞與貪污保存)),價值US$2萬(HK$15萬;NT$60萬)。
作品展出期間,當地藝評人亞維莉娜(Avelina Lésper)對里科的作品評價負面。她表示,即使她在作品當中加入一個空置汽水罐,它在藝術上的含義亦不會改變。這位藝評人向來對當代藝術抱持負面態度。
玻璃碎裂後,全場哄動
里科
就在她把汽水罐放到作品之際,作為主體的長方型玻璃整塊碎裂在地,足球、網球等物散落一地。藝廊方面與亞維莉娜對事件成因各執一詞。藝廊方面表示,亞維莉娜站近藝術品,將一罐汽水放在藝術品上拍照,然後玻璃整塊碎裂,這毫無疑問是作品遭破壞的原因。
他們形容,亞維莉娜十分欠缺專業精神和尊重,又指參觀藝術展從來不應觸碰或干擾藝術品,以免帶來任何損壞。有身在現場的網民則形容,事發後亞維莉娜試圖逃走,又指她自稱沒有足夠財政能力購下該作。
亞維莉娜發放短片回應事件
亞維莉娜透過墨西哥報章《Milenio》發放短片回應事件,她雖就事件致歉,但堅稱純屬意外,亦未有收回對這件裝置藝術的批評。她形容,她把汽水罐擺近藝術品之時,玻璃就像聽到她的評論,然後整塊碎裂。她續指,這可能發生在任何人身上,即使是收藏家或博物館也一樣。亞維莉娜甚至提出,她可以協助維修此作,甚或重新製作一件相同的藝術品。
她又以法國前衛藝術家杜尚(Marcel Duchamp,1887-1968)的玻璃創作《大玻璃》(Le Grand Verre)作例。此作由兩塊2.7m高的玻璃組成,用油、清漆、鉛綫、塵土在玻璃上繪成圖案,杜尚於1915至1923年完成此作。此作於1926年運往展出期間玻璃碎裂,杜尚將碎片黏合,再以鋁製框架固定,繼續展出。此作目前由美國費城藝術博物館收藏。
杜尚《大玻璃》
藝術展屢次爆出這種離奇事件,到底真的是意外,還是藝術家為爭取曝光率,找來各方合演的好戲?這個問題我們當然無法得到確實答案,但箇中原因的確值得思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