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年普洱的GIA式認證 茶葉拍賣市場之未來

「陳年普洱,出自諸多茶廠,種類繁複,配方多變,但看上去都差不多。這個拍賣市場要發展下去,需要GIA一樣的專業認證。」

愛茶之人最近都特別留意香港市場,事關保利香港今季正式參與普洱拍賣,引起許多收藏家關注。早幾天,我們來到這間一線拍賣行拍攝藝術品,碰巧遇上其茗品部的新掌陀人 - 桂湘。初次見面,本來只打算寒暄一番,說說客套話。豈料一席茶下,大家很快就暢所欲言,對方還提出了「GIA式認證」這種驚人的新見。


一九五○年代印字級一條龍 ‧ 陳年普洱圓茶

香港的茶葉拍賣市場,雖然近幾年才起步,而且暫時只有兩間拍賣行參與其中,但紀錄季季刷新,現時已經是陳年普洱的價錢風向標。保利香港如今參戰,形成「三分天下」之勢,定必掀起波瀾。只是萬萬沒想到,桂湘要推動的這個波瀾是如此洶湧。

「香港的陳年普洱拍賣,價錢在很短的時間內急升,屢破紀錄,但其實這個市場仍處於相對混亂的萌芽階段。」桂湘一邊滾著泡茶用的水,一邊點明問題癥結。「許多收藏家不敢入其門,是因為老普洱有百樣千種,真偽、品質、狀況都很難掌握,又不像藝術品有博物館藏品可供參考比較,所以只能望門興歎。」

「鑽石,乍眼看都差不多,但仔細鑑定下,品質其實可以差天共地,所以才會有GIA,予人信心,市場方會蓬勃。陳年普洱亦一樣,出自諸多茶廠,種類繁複,配方多變,但看上去都差不多。這個拍賣市場要發展下去,就需要GIA一樣的專業認證。」


保利香港 臻品部 茗品中西佳釀業務經理|桂湘

GIA式認證,聽起來頭頭是道,但現實上要怎樣執行?哪裡找到大量茶葉作樣板參考?「GIA所以能客觀科學地鑑定認證,全因他們實驗室裡齊集各式標準的鑽石,作為樣板去比較。合符水平的,就可判斷為特定級數;不達標的,即能歸類為次等。」

「我們有一個專業的第三方顧問團隊,成員有地位祟隆的收藏家,也有年資深厚的行內業者。每次徵集收貨,他們也會提供教科書級數的收藏,讓我們參考、研究、對比。沒有比較的話,真假好壞是分不出來的。所以保利香港拍賣的茶葉,不是憑自己的認識說了算,而是有客觀標準的鑑定去認證。這是GIA式認證的雛形,我們很鼓勵藏家聯合起來,一起做好這件事。有朝一日,茶葉會有GIA一樣的實驗室。而且我相信,這一日很快就會到來。」


一九一○年代至一九四○年代號字級一條龍 ‧ 古董普洱圓茶

仔細一想,收藏家會支持拍賣行推動的認證,或許還有另一層原因。以古董為例,和茶葉一樣,種類繁多,真偽、品質、狀況都非常重要,卻又很考眼光和知識。一樣的古董,一件有頂尖拍賣行標籤,一件沒有,前者必定更得人信任,就算價錢稍高,大家也願意付。如果一餅陳年普洱有保利這種規模的拍賣行認證,大家自然更有信心,它亦多了一個公開渠道去交易。

認證這部份很理想,但話說回來,保利香港如今首次拍賣茶葉,大家難免會有疑問:是否看到老普洱市場起飛,他們才貿然加入?新手上路,背後準備會否不足?「拍賣茶葉這樣的大事,當然不可能是倉卒成軍。」桂湘呻了口茶,笑了一笑。「普洱這個市場,我們是觀察、研究、籌備了好幾年才行動。」

「所謂茶酒一家,我們拍賣茶葉的脈絡是從中國白酒而來。茶和酒很相似:一、兩者俱為農產品,每日都在消耗,買少見少;二、兩者都是愈放愈陳,愈陳愈香,愈香愈貴;三、兩者價值都因內地經濟崛起而水漲船高,在如今的「分享文化」之下,需求非常巨大。」


北宋 磁州窯墩式茶碗

「保利文化集團賣了十多年茅台,當初大家都不理解,為何中國白酒也能上拍。現在,頂尖拍賣行都爭著賣茅台。陳年茅台基本上已一瓶不剩,老茅台也愈來愈少,市場開始轉求五糧液。陳年普洱市場才剛起來,大家暫時還能收藏到頂級茶品。不過我們以茅台的經驗推斷,這段日子不會維持太久。」

「據我們統計,投資老普洱有一個黃金比例 - 三七開。假設買十片,七片保存作投資,賺回來的錢,餘下三片就是免費品嘗。市況尤其好的時候,比例更會變成五五開,消耗速度之快可想而知。」

談到投資,我們自然要桂湘說說今季頂級老普洱的價錢,豈料他一口拒絕。「茶不是只喝最貴的,也不適合只喝最貴的。喝茶,須要規劃。」人生規劃聽過,投資規劃聽過,瘦身規劃也聽過。喝茶也要規劃?真是未聞也。


專場拍賣除了陳年普洱外,還有不少精美茶道具

「茶喝太多其實會傷身。甚麼時間、甚麼季節,喝的茶都不同。例如從中醫角度出發,天氣轉寒就不宜喝新鮮綠茶。以此為本,我們再考慮手上收藏有多少數量、多少種類的茶,再好好分配:每日喝甚麼、每周喝甚麼、每月喝甚麼、重要節日又喝甚麼。你來保利香港,我們可以為你度身訂造整個方案。尤其私人洽購方面,更可以從入門級數開始。」

「單是普洱茶,就有數不清那麼多種。新中國成立以前,普洱茶廠是私營,配方、處理各有不同。後來成為國營事業,統一於一個品牌之下,但其實自己很少生產,主要以代工方式分配給其他廠造,情況同樣甚為混亂。另外還有越南、緬甸等地的邊境茶,所以我們才花了幾年時間,在拍賣前弄清楚整個脈絡。」

最後一泡茶的時間,我們天南地北,由新中國經香港出口茶葉賺取外匯,談到兩岸三地的飲茶文化,再說到華人與日本人的茶道分野。這天學到的茶知識與文化,我不肯定最後記得多少。不過可以肯定的是,我在這席茶體會到何謂「以茶會友」。


珍稀陳年普洱茶及茶道具專場 | 保利香港

預展:2019/10/3 - 4|香港君悅酒店(灣仔港灣道1號)
拍賣:2019/10/6,11am|香港瑞吉酒店(灣仔港灣徑1號)